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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七.毁灭之神

五十七.毁灭之神

先补充几个概念。

首先是世界树。世界树的树叶就是所有多元宇宙,而树干与树枝则是诸神界。它是几乎所有的世界的汇聚,包括那些人们创造出的动漫游戏电影这些世界。

其次是诸神界。诸神界就是神明居住的地方。包括各个神话中的神界,魔界等等等等场所。这些地方组成了诸神界,诸神界维系着世界树的安全。但在第一次神秘侧世界战争中诸神界与灾难开战,导致了诸神界被迫隐藏,再也不与任何一个多元宇宙产生交际。

接着是零,虚空与混沌。零是绝对的不存在,任何方式也无法解释零。虚空是零的扩张,本质上也是不存在的,表现出来是一片没有颜色的海洋,世界树就生长在这上面。而混沌则是存在与不存在的混合,存在也不存在,表现出来是一片金色的气体,充斥在虚空之上,世界树之外的位置。

最后是生命力与根源之尘。根源之尘是混沌衰变的结果,组成了一切存在。而生命力是混沌衰变的另一种结果,使根源之尘结合在一起,形成存在。

……

咔嚓……

一个清脆的开裂声音响起,小蝶与逃亡者同时朝着声音的位置看去。

水原政信周围的空间里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,而他本人,也发生了变化。

白色的长发与紫红色长袍一同随风飘扬,而双瞳则变成了血红色。他右手中的太刀完全成为了紫黑色。

他轻轻挥动太刀,周围便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。

“不可能……鸟笼碎了……”逃亡者的声音在不住地颤抖。

“……那是……相神……真神级别,混沌层次……”小蝶的声音也在情不自禁地颤抖。

混沌,即存在又不存在,存在与不存在的混合。混沌凌驾于一切纯粹的存在之上,多元宇宙对于混沌级别的生命而言就像一场梦,或者一局电脑游戏。

水原政信现在已经成为了真正的相神,真正的混沌级别。他的神位就是「毁灭之神」,他的权能就是可以毁灭一切存在,无论是时空,因果,精神,矢量,能量还是物质。说到底,他可比某个玩紫色雷电的毁灭之神强几万亿倍----那家伙连星灵级都达不到呢。

“回答我,你们为什么要杀死姐姐。”政信的声音极其平淡,却又带着一种强烈的杀意。

“……”逃亡者与小蝶都选择了沉默。

“不说吗?也罢。”政信轻轻叹了口气,然后一刀切过,小蝶的身体就化为灰烬了。

这是概念级别的破坏,就连废墟之蝶这个概念都被彻底摧毁了。

“固有技能……再解放……「世界」。”逃亡者一只手按在地上,说出了这段话。

很少有人知道,固有技能并非单纯的只有觉醒时的能力,而是可以进行一次再解放,短时间内成为更加强大的能力。

逃亡者的固有技能「鸟笼」再解放就成为了「世界」。以她为中心,半径十米之内的一切生命将会被拖入一个从原有宇宙中隔离出去的,甚至离开世界树的全新世界。而这个世界里的一切法则,维度,概念,数学模型都由逃亡者自己设定。最不要脸的是,无论她怎么瞎糊设定,她自己永远不会受到不良影响。

政信只觉得眼前一黑,然后就进入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暗红色“沙漠”里。然而,这个世界里没有万有引力,没有空气,连分子都没有,那片“沙漠”似乎是由单纯的介子组成的。当然,这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的是没有魔力。

一个体内拥有魔力的人进入没有魔力的环境,最可能的结果就是由于体内魔力压强严重大于外界而自爆。

“创造世界吗?不过是第一原初魔法创世纪的削弱版本罢了。”政信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,然后挥刀。

世界缓缓裂开,破碎,消失……同时被切开的还有逃亡者。

“呼……”政信吐出一口气,来到水原环的尸体旁边。他准备复活她。

“我劝你不要这么做。她的死亡是必定事实,无论哪个平行宇宙她都必定死亡。”一个女人突然出现。

那个女人有着蓝色长发,紫红色瞳孔,皮肤白皙的接近透明,身材火辣高挑,双腿修长,穿着黑色礼裙。

“你要阻止我吗?至高意志。”

“如果你复活了她,会导致所有有过她的平行宇宙一同崩溃,包括我们这个。当然,你也可以尝试进入她还没有死亡的平行宇宙然后把她绑回来,或者穿越时空去阻止她的死亡。但第一种方法会导致世界排斥效应的出现而再次毁灭我们,第二种方法……”至高意志停顿了一下,“现在你应该已经明白了时间本身是人的一种主观判断,过去现在或者未来是没有区别的。既然过去注定她死,那么她就一定要死。”

“所以呢?我应该放弃她吗?我已经受够了天秤守护者那一套。什么牺牲少数人的幸福去换取多数人的,去他妈的,老子管多数人干什么?如果所有平行宇宙都会崩溃,那我就自己再创造一个世界树之外的宇宙。”

“我知道你不会放弃,所以我来了。”至高意志平静地说,“你现在已经是混沌级别了,但不等同于你就能战胜我这个虚空级别。”

“……也许吧。”政信费力地抬起太刀,仿佛这柄刀有千斤重。他对着至高意志挥出,同时吐出两个字:“斩断。”

“你觉得,你能对我下达命令吗?”

政信的脸色变了,因为在他的感知中,对方竟然不存在……要知道,混沌级别的感知,是无法隔绝的。

无法感知对方,也就无法对对方进行强制命令,毁灭之神的权能也就失去了作用。

“那好吧,那就用些别的方法。”政信抬起刀,念出失传已久的神代语言。他对周围的一切都下达了毁灭的命令。

以他为中心,一切都开始消失。首先是物质,其次是矢量,接着是能量,然后是时空,再然后是因果,紧接着是数学模型与法则,最后是概念,生命力以及根源之尘……所有的,所有的秩序,所有的信息都被破坏了。

这就是毁灭之神的力量。如果愿意,他可以用一个念头毁灭世界树的所有树叶,就算是SCP基金会都救不回来……因为多元宇宙这个概念都消失不见了。

但至高意志只是挥了挥手,一切都回复了原状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“你……让我毁灭了一切的这个事实成为了不存在……”

“放弃吧,你和我不是一个层次的。就算你能毁灭一切存在也无所谓,因为我是不存在的。”

如果在这里的是护国巫女,她一定会放弃的。为什么?因为她虽然还停留在多元宇宙级别,但她接近混沌已经很多年了,所以她非常清楚混沌与虚空的差距。你觉得一个游戏角色在电脑里面再怎么厉害,能打死你吗?

一切存在与混沌的区别就是这样,同样的,混沌与虚空的区别也是这样。

至高意志是虚空级别,起源也是虚空级别。

就在至高意志准备让政信也成为不存在时,异变发生了。

“这位姑娘,贫僧观你与西天我佛有缘。”起源从远处走了过来。

“你去死吧。”至高意志以一种蛋疼的语气骂道。

“嘿嘿嘿……”

“如果你必须要发出这种欠揍的淫笑,我可以帮你把舌头割下来。”

“你这种说话的语气,令我忍不住想到了一个姑娘。”起源咂吧着嘴说。

“抱歉打断你这个抖m的意淫,但能否告诉我你想要干什么?”

“你不能预知吗?”

“……你我都是虚空级别的,你告诉我,你能预知我的言行吗?”

“你会给我一巴掌。”

“……猜对了。”至高意志听完以后,真的给了起源一巴掌。

“我的剧本还用得到水原政信。”

“你想让我干什么?”一直没能插嘴的政信说道。

“过几天去和裴辛打一架,赢了的话我们就不再妨碍你复活你姐了。”

“为什么你不直接复活她?”

“拜托,你以为虚空就是无所不能的啊?”起源没好气地说,“因为我本质上是不属于这里的,所以我不能直接对这里做些什么,最多也就是和你们这些混沌或者接近混沌的家伙们说两句话。那个女人倒是属于这里,但她……算了,我说了你也理解不了。反正你记住她不会帮你就对了。”

“……那好吧,我答应。”政信表情平静地说道。

“对了,记住,必须死一个人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“走吧。”起源对至高意志说。

“你疯了?让他去打裴辛?他秒杀裴辛和我们秒杀他一样简单啊!”

“对啊,我疯了,那又如何?”说着,起源与至高意志都走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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